你所施加的恨意去哪里了？
夏尔很难描述一些现在的情绪，倒不如说冷更为贴切，与那时的恨与到了极致的恐惧别无二致。大脑也更加清晰，他现在也并没有思考自身处境的更多想法——把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推回本应在的地方，将胡乱拼凑起来的肉块切碎，将本该属于自己的荣耀一个个夺回来。夏尔从不自诩宽容或善良，也不否认所谓心眼小。
我所走过的路，是身为夏尔凡多姆海威伯爵的道路。
本该如此，哪怕只是一颗无伤大雅的腐烂的果实，生长在凡多姆海威伯爵的领土当中，也应该被他所踩碎，被他所唾弃。大拇指上的宝石戒，也是夏尔亲手切开哥哥的肚皮（尽管没有进行到最后），自尸体当中所夺来的荣耀。血，寒冷，伤病，所施的渺小的善意，皆是身为凡多姆海威伯爵所自身上割下的血淋淋的证明。自那里传来的，白蔷薇的呼救与乌鸦的黑羽，混杂在一起，他说，以细微的，不可闻的声音：将他清除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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